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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

cp：张启山x二月红

是虐文！虐文！虐文！

前言：我第一次写文，可能还有很多地方写的不够好，请大家多多包涵！

  长沙九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明里暗里做的那些生意，人们都心知肚明，但也无人敢去招惹，近年来长沙传得轰轰烈烈的消息，便是那张启山和二月红的故事。

  说起这张启山，也是个大人物，九门里独他地位最高，人称张大佛爷，他不但暗里是个倒斗的高手，明里还是一个常驻长沙的大将军，手中掌握着庞大的军权，旁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而这二月红是红遍长沙的大名角儿，也是九门中最为尊贵的二爷，自丫头病死后，要想再请这位梨园的皇帝登台唱戏，简直是难如登天。

  在很久以前，道上的人便相传这倒斗高手张大佛爷被一斗所为难，多次寻求二月红的帮助，在之后花街柳巷中更传其二人关系颇为亲密，甚至有人者妄下狂言说佛爷与二月红沾有断袖之癖，最后十传百，百传千，几乎长沙的人都知道了这事，这也使得不少妙龄少女为此伤心欲绝。

  打听这些传遍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也是我身为副官的职责之一，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传闻传的八九不离十，当然佛爷这断袖的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自丫头的死误会解开后，二爷便和佛爷的关系更上一层楼，甚至在我这个旁人看来他俩的关系都绝不止普通朋友，二爷每次登台唱戏，佛爷总会想办法推掉手头的事情去给二爷捧场，之前佛爷硬是推辞了陆建勋的邀约，让陆建勋气得瞎给佛爷扣帽子。

  二爷每次唱完戏，佛爷都会带他去雀鹤楼痛饮一番（二爷约莫也就两个月登台一次），哪怕是我也不能靠近他们那厢，于是我只能站在楼下替他们把风。有时我得站一宿，因为佛爷和二爷会在雀鹤楼留宿，两个大男人共住一屋，确实好生奇怪。

  之前和佛爷一同下斗时，我们在都命悬一线，伤的最重的是佛爷和二爷，但佛爷顾不得痛，让队医先医治二爷，二爷最终并无大碍，但佛爷疼的昏了过去。

  佛爷对二爷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说他们有断袖的关系也不是无凭无据。二爷每次看向佛爷眼神都是满满的关切疼惜。身为副官，看到自己的主子有了心爱之人，内心无疑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陆建勋平日里本就看不惯佛爷，再加上佛爷之前推辞他的邀约，他更是平日里针对佛爷，这次让他抓住了佛爷和二爷这不一般的关系，他便立即向上级汇报了。

  上级知道了这事，便让佛爷撤出长沙，前往东北支援作战。一是上面的人开始害怕佛爷手中的军权了，二是他们觉得自己所任命的将军沾染了同性之间的爱恋而丢了自己的颜面。佛爷一旦离开长沙，陆建勋便是这长沙地位最高的人，他明日里与裘德考他们关系如此亲密，佛爷一走，他们定会将这长沙搅得天翻地覆。

  这个命令下达下来后，陆建勋总来府上嘲讽佛爷，佛爷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次直接把枪拔出来对准了陆建勋的头让他滚出去，从那以后陆建勋倒是消停一点，但上级的指令仍然无法违背，佛爷为此怒不可遏，甚至砸坏了自己最爱的青花瓷。

  二爷在登台唱戏时听后台的人说起这事，他便抛下戏场穿着戏服直冲府上来，他来到的时候佛爷已将自己的房间弄得一片狼藉，二爷冲过去从背后抱住蹲在地上痛哭的佛爷，便让我退下，那夜他们没有从那个房间里出来。

  年难留，时易损，到了佛爷必须撤出长沙的时候了，那日他当着陆建勋的面莫名地痛骂了我一顿，然后将我的肩章扔在地上，大吼着让我滚。我一头雾水，心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但是佛爷既然不愿留我，我就不能强求。我收好包袱从府中走了出去，齐八爷在门口等我，将我接去他店里后给了我一封信，是佛爷给我的。信上写着：

  “想必你我都清楚我这一走是有去无回，日本人现在杀红了眼，让我去战场无非就是送死。你务必替我留在长沙，时刻注意陆建勋一行人的一举一动。我这一走二月红注定又是孤身一人，请你替我陪着他，我会尽力从战场逃脱，帮我转告他，我张启山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张启山”

  我是无条件支持佛爷一切行动的，于是便按他说的去办。从佛爷走的那天起我便住在了红府，二月红也从那以后便不再登台唱戏。之前陆建勋派人来请二爷登台，但他们的人门还没进便被二爷赶了出去。

  有次陆建勋大摇大摆地闯进红府，现在他是长沙地位最高的，没人敢拦他，他径直走入正房，拖了个椅子出来坐上，翘起了二郎腿。

  “二爷好大排场，陆某派人请了三次二爷都不肯赏脸，这不，陆某只好亲自前来了。”他丑恶的嘴脸扭曲地笑着。

  “陆长官大驾光临红府，我红某真是三生有幸，但陆长官也知道，这戏是唱给人听的，不是唱给狗听的。”二爷正坐着沏了一杯茶。

  陆建勋听了之后火冒三丈，率人打碎了几个青花瓷器便扬长而去。二爷那天生的傲气在此刻露了出来。从那以后便再也没人来请二爷登台唱戏，要不是二爷有着九门作为背景，恐怕现在连长沙都待不住。

  过了几个月，佛爷托人寄了封信过来，说东北战况不佳，但是他仍安好，让我们放心。二爷当晚对酒当歌，对着月亮唱了一段《霸王别姬》：

  “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以消烦闷。”

  自从二爷不再登台唱戏，他在府上的时间便多了起来，有时也会带着我去街上采购一点生活用品。就这样我和他怀着一丝期望度过了一周。一周后，佛爷战死沙场的噩耗传了过来。日军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将东北军打的落花流水，东北就快守不住了。陆建勋表面上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暗地里因为佛爷的死他欣喜若狂地宴请了裘德考一伙人。

  二爷知道这个消息后便消失了，我找遍红府各个角落都不见他踪影，我以为是陆建勋将他绑了去，于是闯入了他府邸，他此时的兴奋全部流露在他那块人皮上，听闻我在找二月红，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告诉我从未见过。

  此时我无心与他计较，我担心二爷出了什么事，便像疯了一般四处去找，但是没有收获。佛爷虽然已经离世，但是他留给我的任务还在，任务在则我在，我是绝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我找遍了长沙城，就是不见二爷的影子，夜幕慢慢降临，我抱有最后一丝期望去到了梨园，在门口便听到有人在那唱戏，曾经随佛爷听戏我也听习惯了，这个调子非二月红莫有。我冲了进去，此时的梨园除了我二人便空无一人，二爷穿着戏服站在戏台上独自唱着《霸王别姬》，他唱到：

  “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只因秦王无道，以致兵戈四起，群雄逐鹿，涂炭生灵，使那些无罪黎民，远别爹娘，抛妻弃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俘寒......”

  我看他心情不好，便让他唱去，良久，他又唱到：

  “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

  “大王！

  “汉兵，他，他，他，他杀进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最后虞姬举起了宝剑自刎，这部戏也就结束了。

  只见二爷从背后拿出宝剑，对准自己的喉咙，刀光一闪，台上的人便倒了下去......